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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和现在

【导读】我们分工,几个人摘得果实售出,几个人负责在撕开成小方块的纸上画“钱”,一分,二分,五分,一毛,二毛,五毛……然后游戏着进行交易,渐渐还发展到其他物什的交易。

  从前,我住在一个小里。小村庄很,很。小村庄里花花草草开得生机勃勃,小狗小猫悠然自得。明朗的,飘飘。的尽头,炊烟袅袅。小村庄三面被运河包围,如果鸟瞰村庄,村庄便成了字母“U”型。人们在“U”型的大里相亲相爱,地着。
  
  记得村子最西北角,有一个椭圆型的河滩,村民都在那里用水。河滩是连着运河的,所以,放眼望去,特别的宽广。,是河滩最最热闹的,忙活了一天的大人小孩把河滩挤得满满的,成了一个天然的游泳场。想起我的狗扒也是在那个河滩上扒会的,我就觉得特别的亲切。那时候的大人对我们小孩玩水没啥放心不放心的,觉得乡下的小孩不玩水,不会水,那是不应该的。所以基本不会看着盯着。往往是鼓励我们,给找个木桶,或是一块相对厚实的泡沫板,条件好的搞个汽车轮胎,再不济弄个塑料桶。拿着这些自学游泳的工具,我们一帮人雄纠纠,气昂昂,浩浩荡荡挺进滩。有些小孩子胆大,还不能脱手游,手里抓着其中的任何一件,就勇敢的从船上往河里跳了。现在想来暗暗好笑,大家昂首挺胸,一个个排好对从船上跳下河,跟就义似的。为了不当胆小鬼,我也跟着跳,虽然心里没底。虽然脚在微微发抖。虽然还闭着眼。但是,我最终是从清凉的水面挣扎着出来的。也算是有的一跳吧。直到有一次,我又一次稀里糊涂跳下去后,感觉脚上生疼生疼,于是马上游到岸边,抬脚一看,好家伙,一只长长的尖尖的象梭子一样形状的蚌,正刺在我的脚掌边,那个血顺势流得滴滴嗒嗒,我慌得瞬间决堤。但是我记得我一边哭,一边把蚌从我脚上拔掉,然后扔上岸,嘴巴里不停嘀咕:叫你刺我,我晒死你……
  
  河滩往开一二十米,有一条二三十米长,半没半现的堤,堤上长着好几棵歪脖子。村民们养的鹅啊鸭啊,一直会游到堤上去。产蛋期的时候,有些笨鹅笨鸭会把蛋下在堤上。可把我们乐坏了。我们小时候,能吃蛋也是很奢侈的,虽然是自家的家禽产的,但是也要被大人拿去换钱的,不是随意想吃就吃的。于是小伙伴们就想方设法上堤去捡蛋。鹅鸭都是家养的,但是堤上的蛋可就不同了,谁捡着就归谁。堤可不是谁家的呢。但堤在十几米开外,不是夏天我们就没法用游泳的办法上堤去,而且堤上坑坑洼洼,水大的时候,几乎就在水下,水浅的时候才在水上,低洼之间又不相连,万一掉到河里,也不是好玩的。可是蛋静静地躺在那里,多诱人啊。不是三个臭皮匠就能顶个诸葛亮嘛。看着岸边整齐停放的一排排水泥船,办法就有了。我们尽可能的把船的缆绳都解到最后一寸,让它们都往一边倾斜,船象多米诺骨牌一样,最大限度一路延伸出去。然后每过一个船,船尾就越出去一些,船越多,就能越快接近岸堤。顺利上堤的话,那就手到蛋来了。有时候运气不好,船不够多,急得我们在船的最那头直跺脚,眼巴巴地看着堤上微微冒着热气的蛋,却无可奈何。我们是万万不敢把缆绳解掉了撑船去捡蛋的,这在大人的戒律之内。但是我们是一帮聪明的小家伙,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几次之后,就想到了办法。我们把网兜系在长长的竹杆上,如果仅仅一步之遥的话,用这个网就能兜到蛋了。
  
  靠近河滩的岸边,长着几棵几层楼高的大树。夏天的时候,会结和杨梅一样鲜红鲜红的果实。我们也管它叫杨梅树,虽然不能吃,只能看看或是摘下来玩玩家家。说到玩家家,这个有点类似现在我玩的大富翁的游戏。我们分工,几个人摘得果实售出,几个人负责在撕开成小方块的纸上画“钱”,一分,二分,五分,一毛,二毛,五毛……然后游戏着进行交易,渐渐还发展到其他物什的交易。我记得我当时攒了很多“钱”。这些财富的价值远远大过我现在对金钱的认识。有点没能收藏那些“钱”,但是却成了我的。
  
  现在,高楼大履把“U”型的村庄无限地撑开,钢筋水泥的建筑把杨梅树,柳树,还有那个河堤全部铸进里,被封存。那只被我诅咒的河蚌,连同土壤被挖掘机翻搅着,或许永远不得翻身了。白云在高楼的间隙飘过,被迫碎成一片片。现在的我,已经不是那个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了。还和小时候一样聪明会动脑筋,但是再也画不出“钱”。不敢轻易地去进行交易。因为我会害怕受骗。这个,陷阱永远比馅饼多。
  
  童年的影子渐渐拉长,越来越模糊。在这个日益发展的现代社会里,我再也不能随便下河玩水,好多地方写着此处危险,禁止下水。也不用去捡蛋吃,超市有吃不完的生态蛋。百元人民币只是掏出来买点水果。现在我们很快乐,现在我们衣食无忧。可是我们不一定很幸福,我们要担心环境问题,我们要担心有毒食物,我们要担心下岗,我们要担心买不起房子,我们要担心养不起孩子,我们要担心2012是否真的会到来……
  
  而我现在担心着这一切的担心,都将成为,如果明天的天空不再明朗。

【:怡儿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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